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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身,便看到秦未澤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。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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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到將軍府之後你還要見他?”

“嗯,有些事情要說清楚。”

“是嗎?”他的語氣中明顯的不相信,看了拾歡一眼,他轉身向裏走去。

拾歡站在原地,看著他的樣子,心中有些無奈。他根本就不問清楚,只是憑借自己的喜好去猜測她的想法。

若她真的喜歡簡寒之,就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寧王府裏面,也不會跟他牽扯不清。

相反地,她既然在這裏了,就一定會跟簡寒之解釋清楚的,把他的定情信物還給他。

秦未澤一路寒著一張臉,所有人都遠遠地躲開了。他們都知道王爺的心情不好,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王爺面前的好。

把自己關進書房,秦未澤一下午都沒有出來過一次。

晚飯竹桃已經送去了三次,每次都被王爺趕了出來。

拾歡翻了一個白眼,秦未澤難道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?

她端著飯菜徑直開門走了進去,秦未澤在書桌前忙忙碌碌的,並未擡頭,他冷聲說道:“本王有讓你進來嗎?出去!”

“你若是想做秦月王朝第一個餓死的王爺我也沒有意見。”拾歡放下飯菜,看著秦未澤說道。

想不到是拾歡進來,秦未澤有那麽一絲絲的局促可是很快便恢覆了正常。

“你先出去,我要更衣。”他說道。

今日這是怎麽了,往日更衣的時候都會賴著她的,現在居然要自己更衣?

見拾歡還不走,秦未澤放下手中的筆,笑著說道:“莫非你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?想要留下來看我更衣?我倒是很願意的。”

接著居然伸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,露出裏面壯碩的胸膛。

看著他這反常的樣子,拾歡不但沒走,反而坐了下來笑著看著他。

“你若是想要更衣我絕不阻攔。正好我也可以看一看你的身材到底是不是那麽好。”

這丫頭居然沒有害羞地走掉。

秦未澤從書桌後面走出來,走到拾歡的面前。他的左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,俯身貼近拾歡。

一下子被他的氣息包圍,拾歡有些不自在,可是這廝一定心裏有事,她絕對不能躲開。

“不躲嗎?”見她緊張的小手都握起來了,居然還堅持著。

“我為什麽要躲?”
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說罷,他笑著作勢就要吻下去。

拾歡突然間擡手,捂住了他的唇。

這廝很不正常,這一下午到底在房間內謀劃著什麽事情?

一想到今日她見到了簡寒之,秦未澤原本已經消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燃燒起來。

拉開拾歡的手,他十分迅速地封住她的唇。

撬開她的牙關,糾纏她的丁香小舌,他做的一氣呵成。

他的速度極快,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。

“大白天的,你們要辦事的話也關起門來好不好。”呂不周一進門便看到這“火爆”的場景,不由得打趣道。

拾歡一把推開秦未澤,臉頰一下子紅紅的。

而秦未澤則是站直了身體,掃了一眼呂不周,有些不悅。

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來。

呂不周不是沒有見到這二人的反應,他自顧自地放下藥箱,“等我治好了你的手臂,想怎麽抱就怎

麽抱,豈不是比現在好!”

秦未澤倒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,雖然一只手臂也可以抱她,可是畢竟不如兩個手臂來得暢快。

看著秦未澤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裏沒有盤算好的事情。

而且呂不周和他簡直就是一丘之貉,也不知道這靈兒當初是怎麽被他騙到手的。

呂不周不再開玩笑,一樣一樣地把藥瓶從藥箱裏面拿出來。

“你已經準備好了?”拾歡看著他問道。

“錯,你應該問未澤準備好了沒有。我可是要下手刮骨療毒了!”

拾歡看到呂不周拿出一把尖刀放在一旁。那刀做的十分精巧,大概巴掌長,手指般粗細。想必這就應該是這個年代的“手術刀”了。

見他把刀放在火上烤了又烤,拾歡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不用竹麻粉嗎?”

呂不周搖了搖頭,“竹麻粉不能局部麻痹,給你們增加閨房樂趣還差不多,若喝太多反而會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。”

那日她向他要竹麻粉並不是這個意思,沒想到呂不周又一次理解歪了。

剛想要解釋,秦未澤便開口打斷她:“無妨,你直接動手便好。”

說罷,他已然把右手手臂露出來,接著左手握住拾歡的手。

任由他握著,拾歡緊張地看著呂不周的動作。

他要先劃開那傷口,露出裏面的骨頭,再刮掉那上面的劇毒,之後剔除傷口周圍的黑色的肉。

經過連日來的敷藥,那黑色已經縮小到傷口周圍一圈兒了。

呂不周扶著秦未澤便下刀了。

拾歡甚至能聽見皮肉被劃開的聲音。往日裏手上劃開一個小口子都疼得不行,可想而知秦未澤忍受著多大的痛苦。

握著拾歡的手越發地用力,但是秦未澤的表情未變,也並未喊疼。

只是他的額頭上漸漸地沁出汗水。拾歡輕輕地拿出手帕為他擦拭著。

二人相視一笑,秦未澤覺得,如果能日日留拾歡在身邊,受這些傷痛算得了什麽。

他這是否就叫因禍得福呢?多虧了那個禦尊宮的尊主傷了他,不然哪會得知拾歡的心思。

從他下刀的那一刻,他的就不停地往外流著。拾歡的心中十分擔心,若是流血過多可是會導致休克的。

不過她此刻心中也是十分佩服呂不周的。不慌不亂,有條不紊,他握刀的手絲毫不顫抖,下刀十分精準。

已經見到了裏面的骨頭,呂不周十分小心地用刀刮掉那附著在表面的毒液。每刮一下,拾歡便能感覺到秦未澤握住自己的手就又緊了一分。

可是他十分平靜地看著呂不周給自己治療,甚至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。

若不是手上傳來的力道,拾歡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痛覺。

這樣的劇痛之下,他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
呂不周極快地刮去骨頭上的黑色毒物,接著剔除傷口周圍的腐肉,撒上止血藥粉便飛快地包紮起來。

拾歡在一旁幫忙,曾經她可是學過急救的知識的,知道如果一個人的肢體受傷或者流血不止要如何處理。

她快速地按壓住上面的血管,接著用繃帶開始進行包紮。

呂不周倒是有些詫異地看著拾歡那嫻熟的包紮手法。

按理說這丫頭一直養在深閨,什麽時候學會的包紮?

而秦未澤也註意到了這一點,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。可是來不及多想,拾歡已經包紮完畢了。

看著秦未澤有些蒼白的臉色,拾歡皺眉,“呂不周,今日你不要離開王府了,若他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可以隨時進行救治。”

“好的。”呂不周答應。

果不其然,到半夜的時候,秦未澤突然間發起了高燒。

這個年代沒有抗生素,若是感染了很有可能危及生命的。

呂不周一直未走,他不聽地給秦未澤把脈,以確定他的脈象是否平和。早就命人煎藥,之後為他喝下。

額頭上的毛巾換了一塊兒又一塊兒,他的高燒始終不退。

而且更加讓拾歡頭疼的是,深更半夜的,太監們居然找到呂不周,說皇上身體抱恙,需要及時醫治。

“不去!”呂不周爽快地拒絕道。未澤現在命懸一線,若是度過了這一關,那麽便會安然無恙,若是不能度過……

這個時候呂不周才不會去給其他人看病。

秦未澤雖然高燒,可是神智還是比較清楚的。

“不周,去吧!”秦未澤低低地說道。拾歡也點點頭,抗旨不尊的罪名可是不小,若是此時呂不周抗旨,那麽後果不堪設想。

見秦未澤一再堅持,呂不周快速地收拾藥箱離開了。

拾歡一邊給秦未澤更換著額頭上的毛巾,一邊想著這所有事情。

好像有些不對。

秦未澤今日

治傷,可是呂不周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被叫走。

那麽結果就只有一個,定然有人在背後搗亂。

“還沒死啊,還真是命大!”突然間一個低沈的聲音在窗口處響起,拾歡一看,那紫衣的銀色面具男正在站在外面。

“是你搗的鬼叫走呂不周!”拾歡用的並不是疑問語氣,而是肯定語氣。

禦黎川並沒有否認,“我喜歡與聰明人說話。”

“只可惜,我不喜歡與你說話。”拾歡一邊警惕地看著他,一邊想著辦法如何求救。

禦黎川當然知道她的心裏想的是什麽,居然翻身進了房間內。看了看床上高燒的秦未澤,禦黎川冷笑:“想不到你也有今天。”

那銀質的面具在燭火的照耀下更加的駭人,他轉而看向拾歡:“殺了他,我便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
“絕不!”拾歡才不會聽從他的安排。

“不自量力!”她居然敢反抗他。這樣不聽話的女人也就只有秦未澤會喜歡。

禦黎川閱女無數,只不過他向來喜歡聽話懂事的,而不是這種敢違抗他的命令的。

“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,殺了他,本尊便放過你。”

“整日帶著面具,你自己不想見人便罷了,還想操縱旁人也沒臉見人嗎?”經過幾次的見面,拾歡敢斷定,這個男人的心理上絕對有問題。

禦黎川佯裝嘆了口氣,“雖然長得美,可是說話卻十分不討喜。既然你這麽護著他,那麽本尊就先送你一程。”

說罷伸手抓向拾歡的脖子,還未觸及到她的脖子之前,突然間一柄扇子射了過來,打開了他的手臂。

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,拾歡睜開眼看了看那把扇子,拾歡認得那扇子,常常被秦未澤拿在手的那一把。

禦黎川收回手,赫然看見秦未澤擋在拾歡的面前。拾歡的心中也很意外,他不是在發燒嗎?

“敢動本王的女人,找死!”他左手持劍,步步殺招向禦黎川逼近。

☆、110.110賜婚風波(一萬字)

禦黎川一楞,想不到病殃殃的秦未澤居然突然間生龍活虎。

白衣翻飛,秦未澤左手的劍法要比右手更加淩厲。只見他劍身輕點地面,一個翻身便沖著禦黎川的面門而去。

禦黎川出劍格擋,結果硬生生地被秦未澤震開一步。

穩住身形,禦黎川明顯感覺自己的手臂發麻,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秦未澤。

“想不到傷了手臂還能有如此力道,寧王爺過真厲害。”隔著面具,禦黎川不鹹不淡地說道。

擋在拾歡的身前,秦未澤仗劍而立,“誰說本王受傷了?鱟”

說罷他把劍換到了右手,翻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。

一旁的拾歡楞住了,看著那利落的動作根本不像是受傷的。

轉而心中一沈,他難道又騙她?

雖然隔著面具,拾歡看不清楚禦黎川的表情,可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卻被她捕捉到了。

秦未澤冷笑,“你真的以為你能傷的了本王?本王不受傷,你又怎麽能上鉤呢?”

“呵呵,我想你不光是想要引我上鉤吧,那傻丫頭還不是傻乎乎地跑來照顧你。韓拾歡,你還真是傻,這個男人悄悄用一點苦肉計就騙過你了。”

“閉嘴!”秦未澤冷呵。

“哈哈哈……被我說中了?”

禦黎川眼中充滿了恨意,他不會讓秦未澤那麽輕易地得到幸福的。既然他把這個致命的弱點暴露出來了,就別怪他加以利用了。

秦未澤並未去看拾歡的眼神,因為一旦他分心了,正好如了禦黎川的心願了。

拾歡又怎麽不知道禦黎川這挑撥離間的把戲。

“我回到寧王府,留下來照顧他都是我自己自願的。他用了苦肉計也好,沒有用也罷,我都願意待在他的身邊。貌似這件事和你沒有什麽關系吧,面具男。”

拾歡娓娓道來,此時絕不是鬥氣的時候,她不能讓秦未澤分心,之後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,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與秦未澤站在同一個戰線上。

禦黎川有些意外,沒想到拾歡會這樣說。按照他的了解,拾歡應該最痛恨秦未澤的欺騙才對。難道這丫頭真的愛上秦未澤了?秦未澤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愛!

可是此刻秦未澤的心中卻是狂喜。

這可是拾歡第一次說出她的想法,她願意留下,願意留在他的身邊。

“禦黎川,本王過去並未趕盡殺絕,一直有心與你合作,奈何你自尋死路。今日我們就好好算算賬。”

聽罷,禦黎川冷笑,“算賬?恐怕你窮盡一生都算不完。”

秦未澤不再猶豫,與他纏鬥在一起。他把劍再次換到了左手。

禦黎川不敢懈怠,他知道秦未澤的功夫不容小覷,原本以為他受傷了,可誰知居然是他的圈套。

偏頭避過秦未澤的劍鋒,禦黎川從窗子直接飛身出去到了院子裏。秦未澤緊隨其後,一白一紫打的難解難分。

魏達聽見動靜便匆忙趕來,王府的侍衛很快把禦黎川與秦未澤圍在其中。

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,禦黎川知道今日恐怕是難以得手了。不過來日方長,他有的是時間。總之他要把秦未澤身邊的一切全部奪走!

二人已經打了許久依舊不分勝負。

秦未澤足尖輕點,左手虛晃一招,右手便要去摘禦黎川的面具。

他下意識地後退,誰知秦未澤左手緊跟著殺招又到,直直地劈向他的右手。禦黎川連忙閃躲可是還是慢了一步,手腕一下劃開,鮮血直流。

握著劍的手有些不穩,可是他依舊沒有放下劍。

他的心中仍舊十分疑惑,他中了自己的毒,為什麽會沒事?

秦未澤不給他喘息的機會,步步緊逼,禦黎川見事情不妙,從懷中掏出口哨吹響了。

拾歡好奇地看著那口哨,這聲音很奇怪,斷斷續續的,就好像是特定的密碼一般。

突然間,鋪天蓋地沖過來好多的烏鴉。那些烏鴉成群結隊地朝地面上的人撲過來。

是馭獸之術!拾歡有些震驚。以前只是在書中看過這種,說有些人精通獸語,可馭獸而行。當時她只是笑了笑,覺得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。想不到今日居然真的見到了。

見如此多的烏鴉沖了過來,秦未澤一把抱住拾歡,把她護在懷裏。

侍衛很多都受到了襲擊,他們拔出佩劍一邊砍殺著烏鴉,一邊尋求可以庇護的地方。待烏鴉散去,禦黎川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
秦未澤起身,拉起拾歡檢查她有沒有受傷。

見她安然無恙,秦未澤松了一口氣。可是拾歡一直不說話,只是看著他。

“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?”秦未澤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
“你沒有受傷?”

“我受傷了。”他認真地說道。

見他還不肯承認,拾歡頓時就火了,“秦未

澤,騙人很好玩嗎?把我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很高興?”她真的生氣了,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。

而她就這樣傻傻地上鉤,居然還專門跑過來照顧他。

拾歡覺得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輕。

她轉身就走,根本不理會秦未澤。還未走幾步,便被他拉住了。

“你要去哪兒?不準走!”他攔住拾歡說道。

“不用你管,放手!”拾歡伸手去拂開他的手,可是在觸碰到他手背的那一刻拾歡楞住了。

這麽燙!

緊接著拾歡便去探他的額頭,他居然一直在發燒。

看他剛剛的樣子,拾歡真的信以為真了。她真的以為秦未澤是騙她裝病的。

可是細心一點就會發覺,秦未澤的眼睛裏面全是血絲,呼吸也有點急促。再看向他的右手臂,衣服上已然滲出了血跡。

他剛剛根本就是強撐著。什麽沒有受傷,什麽騙禦黎川上鉤,全是迷惑他的假話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不要走!”秦未澤一把把她摟進懷裏,緊緊地抱住。

不理會已經燒的意識有些模糊,不理會手臂已經在流血,他固執地抱著她,不讓她離開。

“秦未澤你需要止血,需要吃藥,你發燒了。”

“我不要,通通不要,只要你不走!”

聽著他有些孩子氣的話語,拾歡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未澤,我不走。”她放柔了聲音說道。

聽她這麽說,秦未澤稍微松開她,與她對視,“真的?”

“我可以不走,但是你要好好治病。”

“好。”秦未澤十分爽快地答應了。

呂不周再見到秦未澤的時候,整個人都怒了。“你不要命了嗎?發著高燒,手臂還有傷就敢禦黎川動手?”

秦未澤並不說話,目光始終追隨著拾歡,腦中回想的也是她在禦黎川面前說的那番話。他的心裏甜甜的,已經沒空去理會手臂上的傷痛了。

拾歡嘆了口氣,她上前問道:“他怎麽樣?”

“很不好,傷口撕裂。若是這高燒還不退恐怕小命都保不住了。”呂不周嚴肅地說道。

看著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,拾歡心下焦急。

呂不周一邊沈著臉,一邊為他重新包紮傷口。

果不其然,秦未澤一直高燒不退。他整個人都有些神智不清了,可是仍舊死死地抓住拾歡的手。

拾歡一動不敢動,因為每次她要把手拿開,秦未澤定然會掙紮不已,會重新撕裂傷口。索性她就坐在他的床邊,不動分毫。

大家整整忙了一夜,好不容易秦未澤的高燒退了下來,呂不周松了一口氣。一夜未合眼,呂不周對拾歡說道:“你去休息一下吧,這裏有我。”

拾歡搖了搖頭,“還是你去吧,這一夜你辛苦了。”

“那好,等他醒了派人叫我,我定然要好好地訓一訓這個不要命的家夥。”呂不周說罷,伸了一個懶腰準備睡覺去了。

再三確定了他的體溫,拾歡靠著床柱合上眼準備休息一下。

誰知道這一閉眼居然睡著了。等到她醒過來,她赫然躺在秦未澤的懷中。

秦未澤可是盯著懷中的睡美人有一段時間了。時不時地上去偷香竊吻,看她睡得香甜,他忍不住。

看她眼中的血絲,秦未澤心疼不已,“辛苦你了,歡兒。”

“我也想去睡覺,誰讓你抓著我的手不放!”拾歡白了他一眼說道。

秦未澤左手拉過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分開她的手指,與她十指緊扣,“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。”

說罷,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額頭,把她圈在懷裏。

拾歡並沒有掙脫他的手,被他抱在懷裏,感受著那強有力的心跳,拾歡突然間有一種安全感。

美美地睡了一覺,拾歡再次醒來呂不周已經坐在椅子上無聊地喝著茶了。

“你怎麽不叫我。”拾歡對秦未澤說道。

“某些人舍不得啊,就差連我呼吸也掐斷了,根本不讓出一點點聲音。我說拾歡啊,你是怎麽把這個妖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?”呂不周打趣道。

拾歡起身,“獨家秘方,恕不外傳!”

接著便出去了。她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了,怎麽也得填飽肚子才行。

見她出去了,呂不周笑著問道:“怎麽,抱得美人歸了?”

“明日我要去向父皇請旨,娶拾歡為妻。”

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了,折騰了這麽久,秦未澤終於可以心願達成了。

拾歡這邊還不知道秦未澤如何盤算。她端著一盤點心,一邊向著秦未澤的書房走去,一邊吃著。

周圍的丫鬟小廝都知道王爺是如何重視這韓姑娘的,自然對她也是畢恭畢敬的。

一路走到書房,拾歡把點心放在書

桌上,準備去給自己倒一杯水。可是突然間瞄到秦未澤書桌下面好像放著什麽畫像。

猶豫再三,拾歡還是抵抗不住心中的好奇。

當打開的時候,她被震驚了。

眼前這厚厚的一沓畫像畫的居然都是她。

高興的,難過的,生氣的……不同的樣子,不同的表情。可是每一張畫像上都有秦未澤的印章。

這麽多的畫像都出自秦未澤之手,拾歡突然間覺得心裏滿滿的。

“這些都是未澤畫的,見不到你的時候他就會畫你的畫像,有時候一張,有時候會連續畫好多張。”呂不周一進門,便看見拾歡對著那些畫像發呆。

見他進來了,拾歡立刻收拾好了那些畫像,“你怎麽現在就過來了?未澤那邊沒事了?”

“我估計你要是再不過去他很可能就會有事了。剛一換完藥就嚷嚷著要見你,這不我來找你了。”

拾歡的臉頰一紅,突然間她發現自己面對呂不周的調侃居然會害羞。

呂不周輕笑:“恐怕也就只有你能降住他了。”

“為什麽這麽說?”

“這麽多年,他的身邊從未有過任何女人。作為王爺,手握重權,你覺得巴結他的人會少嗎?看看他後院的那些所謂的侍妾的數量你就知道了。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去碰她們,未澤說過,他在等那個可以許他一生一世的人,現在看來,他應該是找到了。”

拾歡心中一動,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一部分好像蘇醒了。

“拾歡,若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,請好好愛他。”畢竟他以前過得太苦了,可是這句話呂不周並未說出來。

半晌,拾歡點點頭。

看著那個背影,呂不周在心中說道,但願他們二人可以走到一起。

拾歡走出書房,要穿過王府前面的花園才可以走到秦未澤的寢殿。

剛走到花園的一處假山旁,她便被旁人給叫住了。

回頭一看,不是別人,居然是那日依偎在秦未澤身旁的紅纓。

“韓姑娘請留步。”紅纓上前,攔住了拾歡的腳步。

“何事?”拾歡對她沒什麽好感,而且也知道她是太子送給秦未澤的,所以心中還是對她有所防備的。

紅纓垂下眼眸,面容有些憔悴,“韓姑娘別誤會,我只想知道王爺如何了?”

雖然身處西苑,可是這王府中的一舉一動她可是十分清楚的。

而且她還知道,眼前的人在秦未澤的眼中絕對與一般人不同。

“他沒事。”拾歡平靜地說道。

“那就好。”紅纓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,但是聽到秦未澤沒事,她還是點點頭,轉而對拾歡行了一個禮,接著便走了。

看著那有些落寞的身影,拾歡的心中五味雜陳。

其實紅纓也是可憐之人,她本不應該卷入這鬥爭之中的。

“哎呦,小祖宗我可找到你了。快隨我走吧,王爺那邊都等著急了。”胡管家看見了拾歡如同看見救星一般。

不再耽擱,拾歡跟著胡管家便去看秦未澤了。

見她進來了,秦未澤立刻招招手,讓拾歡坐在他的身邊,“歡兒去哪裏了?”

“去你的書房了。”知道他每次都要問,索性拾歡就說了實話。

看著她望著自己,秦未澤便知曉她定然是看見那畫像了。

“不解釋一下嗎?為什麽畫那麽多的畫像?”

“有時候想你卻又見不到你,所以我就會畫你的畫像。你若是不喜歡,我便不畫了。”以為她是不喜歡那些畫像,秦未澤說道。

“傻瓜!”拾歡看了看這寢殿的四周,“選一幅最漂亮的,掛在這裏。”她指了指南面的墻壁說道。

秦未澤的眼中頓時一亮,“歡兒?”

“怎麽,不想掛?”拾歡佯裝很兇地問道。

“當然想,就算讓我掛滿整個屋子都行!”

聽著他的話語,拾歡被逗樂了。若真是掛滿了整個房間,還怎麽住人!

第二日一早,拾歡醒來,睜開眼睛便發現對面軟榻上的秦未澤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
這麽早他去了哪裏?

她有些不解,按理說受了傷不能亂跑才對。

見竹桃進來了,拾歡連忙問道:“王爺呢?”

“王爺上朝去了,吩咐我來服侍姑娘。”竹桃一邊把床帳拉起,一邊說道。

上朝?傷口還沒好就上朝去了?

拾歡並未多想,也許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。

秦未澤稱病,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。今日終於出現了,看來寧王爺的病已經好了。

然而秦未澤一眼就發現了太子,父皇居然解除了他的禁足!

看來他不在的這幾天,太子與皇後下了不少的功夫啊。

“六弟的身體好些了?”

太子走過來問道。

“多謝太子關心,已經沒有大礙了。”

秦未玄的心中十分不滿,他堂堂太子親自詢問他的病情,可是這廝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。

不再理會太子,秦未澤只是盤算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。

很快皇帝上朝,眾人紛紛上奏。

韓拾俊見寧王爺已經安然無恙了,想必小妹也該回來了。而簡寒之則是知道秦未澤受傷的。昨日寧王府才出現了刺客,今日寧王爺居然立刻上朝了。看來他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辦了。

“可還有事?”

“兒臣有事啟奏。”

“講。”

“兒臣要娶撫遠將軍的女兒韓拾歡為妻!”此話一出,朝臣在私底下開始議論紛紛。

撫遠將軍手握軍權,寧王爺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,若是真的能就此聯姻,那寧王爺所得到的勢力支持定然會大過太子了。

撫遠將軍一向是不參與儲君之爭的,若真是將女兒嫁給了秦未澤,那麽定然是支持寧王爺無疑了。

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,秦鐸卻笑了。

自己這個兒子終於有了意中人,他這個做父皇的又怎麽能不成全。

而且撫遠將軍一直恪盡職守,忠心耿耿,他的女兒自然錯不了。

剛要開口,太子突然間上前一步說道:“父皇,這韓拾歡原本是兒臣的寵妾,不能嫁給六弟。”
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楞住了,包括撫遠將軍。

只有韓拾俊知道這其中是怎麽回事。當初嫡母與太子談妥,把拾歡送給太子做小妾,他日若太子繼承大統,怎麽說都會對將軍府有利,再不濟拾歡也會被封一個妃子之類的。

可是誰知道拾歡中途逃走了,打亂了所有的計劃。

秦未澤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,“飯可以亂吃,話不可以亂說,太子殿下還是想好了為好。”

他不是不知道拾歡最開始所遭遇的事情,原本秦未澤都不打算追究了,畢竟那還是拾歡的嫡母。可是今日太子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拾歡是他的寵妾!

真是該死!

秦鐸皺眉,冷聲說道:“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回父皇,那韓拾歡是將軍夫人做主許給兒臣的,兒臣不敢撒謊。”太子心中有些得意,你秦未澤想要娶她,也得先過他這一關。

“太子怎麽不說拾歡是被綁住送到你太子府上的呢就?而且拾歡好像從進過太子府吧,是不是?”

秦鐸這下更加的糊塗了,“拾歡到底有沒有成為太子的寵妾?”

韓拾俊上前,“皇上,舍妹並未嫁給太子!”

“皇上,臣雖然不甚清楚此事,可是臣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旁人做侍妾的。”韓驍聽說拾歡居然被送去給人家做侍妾,頓時心中怒火中燒,上前說道。

太子面色不善,“將軍這話就不對了,當初是將軍夫人允諾的,若是沒有將軍的中肯,恐怕夫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吧。”

“臣並不知曉此事。”

秦未澤在一旁冷冷地說道:“捆也要捆去,太子是否有強搶民女之嫌啊?還是說太子府裏面的侍妾都是這麽來的呢?”

此話一出,眾人紛紛議論。

太子一向風流,眾人也是有所耳聞的,那府中的侍妾多到數不過來。

秦鐸冷了一張臉,“拾歡並未進你太子府,也並未與你有婚書,所以並不作數。”

“皇上聖明!”韓驍心中感激,不過這件事情他要好好地盤問一下,到底是誰這麽大膽,居然敢把拾歡送給旁人做小妾。

“父皇,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,那麽兒臣還是要娶韓拾歡為妻。”

“皇上,臣與拾歡自幼就有婚約,寧王爺這般好像不妥吧。”一旁一直未說話的簡寒之突然間開口。

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,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。

秦月王朝兩個最出色的男人居然會爭同一個女人。所有人都對這個韓拾歡十分好奇。

“父皇,兒臣與拾歡兩情相悅。”

“可是臣與拾歡有婚約在先。”

他們之間互不相讓,一時間秦鐸並未說話。

“韓將軍,你怎麽看這件事?選誰做你的乘龍快婿?”秦鐸反而把問題拋給了韓驍。

韓驍的心中有些為難,拾歡怎麽一下子招惹了這兩個人呢?

兩個都很優秀,最重要的是,若是選了一個,那麽另外一個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
而且女兒的婚事多少也應該征求一下女兒的意見,韓驍一直覺得虧欠女兒,剛剛居然又聽說小妾一事,心中自然心疼不已。

所以在選擇夫君的這件事情上,他還是比較尊重女兒的意見。

“皇上,臣很早便戍守邊關,從不曾好好照顧女兒。如今女兒年歲尚小,臣想再過兩年再來談婚事。”

事到

如今,只有采取緩兵之計了。

待他問清楚了拾歡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。

“既然愛卿都開口了,那麽朕就應允了。”

秦未澤的臉色不太好,而簡寒之的眼神也有些捉摸不透。

可是秦鐸自己的心中有自己的想法。他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成為禍害的源頭。可是今日,太子,寧王爺與簡寒之居然都為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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